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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文学www.nw8.cc提供的《保命否?掰弯皇帝可活》80-90(第8/1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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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楚到了上朝的时间,萧亦没打算起床,容许封听筠多睡上几分钟, 顺水人情似地翻到封听筠身边,俯视身边人,因熬了半宿声音微哑:“封听筠, 王福叫你。”
说完头便戳下来,抵在人胸口。
身下人才醒,声音同样哑:“没睡好?”怎萎靡不振成这般?
萧亦有气无力点头,想问又不知从何说起,以防耽误封听筠上朝,脑袋滑到枕头上, 埋在其中便不再动弹。
明摆着不想起,封听筠不欲扰人睡眠,起身替萧亦拉好被子, 没多言,放轻动作走了出去。
盖着温度不减的被子,萧亦有一瞬出神, 封听筠莫非真是梅花树成精变的,怎么睡过的地方都是铺天盖地的梅香?
闻过身上就有几分不对劲,索性爬起来做正事。
未曾得知, 几墙之隔,等着上早朝的文武百官正是暗流涌动。
几个年纪大的交谈着,见武青一来,齐齐哑了声,各般对视着,有耻笑有蔑视,更多的是幸灾乐祸。
旁听多时的吴利虽不满封听筠,到底看不惯这些只嚼舌根不干正事的:“说一早上了,诸位渴不渴,需不需要本将军替你们向陛下讨杯酒喝?”
转头看向与萧亦走得近的武青,也是生不出什么好脸色来,冷哼一声融入武将中。
武青没听到这些人说了什么,反而是旁边同样色调官袍的季折,分外好脾气,和风细雨着:“他们在谈论萧大人。”
考生一考完,便被人召集起来闹事,加上江淮灾民流窜,贪官污吏理所当然成了百姓的心头刺。
两事都叫皇帝心上人摊上,不知封能否还能保下来。
情况和武青猜测的差不多,记起季折是右相的人,默了默道:“你可知我这些天听到了什么?”
季折寻常语气,只是随口搭话:“什么?”
“奸臣祸乱朝纲,昏君倒行逆施,危楼将塌国之将亡。”扫过周边人,最终看向乌云密布的穹顶,颇为遗世独立,“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。”
天子脚下,声讨萧亦的都数不过来,其他地方又当如何。
照这趋势下去,无需右相暗中图谋,封听筠也讨不到……
听出面前人想表达什么,身为右相党的季折却含笑喊了声“武大人”,正逢武青看过来,不惜暴露自己的站位,也要呛人两句,“一缸浑水里鱼,有的人独善其身便忘了自己往哪里来。”
独善其身,便可清白置喙困顿者了?
不轻不重笑了一声,大步迈到户部的所在地。
武青站在原地,盯着季折的背影看了良久,半天默然站进人员密集处,随着群臣涌入大殿。
他站在外侧,跪在地上时正好能看见黑金色龙袍一掠而过。
起身看向右相,耳边依稀响起昨夜与右相的谈话。
“武青,你跟着萧成珏投靠皇帝那么久,捞到半点好处了吗?”
“甚至,连心爱的女子都被他们拿去拱手让人,如此你甘心吗?”
仅是隔了一晚,武青便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,似乎,他未曾回答。
回神时,朝堂中不知争辩到了哪,就听王福代为传话:“念及帝师年老孤苦,陛下特赦其孙回家反省,今日午时孙公子则可返家。”
顿时满堂哗然。
连着两日放人,哪怕是走神多时的武青也震惊看向封听筠。
前无罪释放端王的孙儿,今日又放帝师孙儿,封听筠要做什么?
莫非真是被逼无奈开始妥协了?
不曾想昨日才被放了自家人的宗亲却沸腾起来,紧锣密鼓全部站了出来,齐齐下跪:“陛下!帝师孙儿当街冒犯长公主,您如此轻拿轻放,如何对得起长公主!”
平日里不见得多尊重长公主的宗亲都出面了,何伦对长公主念念不忘的前夫:“陛下,微臣此前无知折辱了殿下,今朝醒悟,不求殿下原谅,但求殿下顺遂,您放孙慷,于理不合!实乃糟蹋嫡姐。”
被糟践的人此刻正握着把剪刀弯在花丛辣手摧花,听到旁边人的声音竟失手一剪子下去,乍时毁了两朵白菊。
当即丢了剪刀抬头,不可置信看着萧亦:“你又要出宫?”
多向往自由的鸟,也不该三天两头往外跑。
桑黎也沉默,半天弯腰捡起剪废的白菊,轻轻塞进萧亦手里,轻飘飘改了句诗:“满园秋色关不住,一株脆菊出墙来。”
无端上了场文化课的萧亦垂眼看向掌心的白菊:……
端详着良久,白菊虽雅,但他也不是红杏,诚恳道:“我是为正事。”
封雅云和桑黎不约而同,投以质疑的目光,又异口同声:“正事?带我们一起。”
萧亦无奈:“真是正事。”
“你别心虚。”封雅云抱着手,仰天长叹,“天凉了,离开春还有一个冬天。”
招架不住,萧亦插嘴打断:“行了。”直接说明,“有危险。”
对面俩人却是不在乎,桑黎脱口而出:“那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门了。”
封雅云其次:“那又怎样?”
但,真到了地方,看着萧亦轻车熟路找到人卧房,四处搜看似乎在找什么人,没找到便径直爬上.床掀被子后,两人的态度大转弯:“你说掀人床板有危险?”
萧亦动作一顿,回眸环视四周。
屋子里的书放得乱七八糟,细看之下并没有萧亦梦里看到那本。
找不到东西,不掀床板难不成掀屋顶?
找到人也不错。
殊不知封雅云和桑黎对视一眼,默契补充:“游街示众的危险。”
解释不通,萧亦索性默不作声动手,翻起床板,大方展示梦中的暗道,满意着抽出空回答封雅云和桑黎:“你们是共犯。”
没擅作主张下去,蹲在暗道旁边问:“找京兆尹来调点人来,将靖国公府也守住。”
白倚年不信任右相,不可能让右相给他换个住处,排除另有住处的可能,白倚年只可能暂居密道中。
因并未特意遮掩密道,甚至有摆明的嫌疑,两人齐齐看着也是一愣,还未决定好谁去叫人,密道底下幽幽传来道声音:“兄长来了怎么也不进来?”
寻声望下去,暗道宽敞的密道底部,微暗火光之中,白倚年立在深处仰头往上看,手上端着支红油蜡烛,面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笑。
“兄长自小教我,拜访人要敲门,不能踩在别人门槛上。”还笑着,掌中的蜡烛脱手而飞,直奔萧亦而来。
烛光一炸一灭见,蜡烛已落在萧亦方才蹲着的地方,幸得已经扑灭,否则旁边就是极易燃的被褥。
萧亦朝封雅云和桑黎递眼色,想让人跑出去叫人,不料桑黎似乎想起了过往经历,唇色被咬的发白,半天不见动静,身旁的封雅云袖子里落出把软剑,也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深处白倚年笑意不减:“这次,就当给你个教训了。”
懒洋洋靠在密道墙壁上,故作不解,“怎么不下来,是害怕我吗?”
继而无辜撇嘴:“怎么办,兄长怕我了呢?”
封雅云只看桑黎的脸色便知发声的是何人,提着剑就要走来,萧亦死活没拉住,最终只能放任人站在密道口斜视下方的白倚年:“是,连你兄长都怕你,你活的还真的失败。”
底下人忽然收了笑,轻描淡写道: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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